還記得小時候陪老爸回老家時
彎彎曲曲的山路小徑，僅容一輛車身經過
據說，當爸爸還是小時候，這條小路上所見的田地、果園，放眼望去即是呂家的
但是在爺爺那代有個兄弟，因為好賭…幾乎敗光了七八成
小路不只彎曲，還陡峭
爺爺從苗栗搬到南投也是找了深山裡的地方成家(我的老家)，是相信深山地理好嗎?
爸爸的老家，是他一直住到退伍的地方
跟我小時候的記憶不一樣了!
老舊的矮房子已不復見
改建過後，成了山中純樸又寧靜的天地
阿土伯，是爺爺那一代排行第二個伯公的兒子，傳承了呂家的祖屋，也負責了祭祖的召集
他種的薑園很大遍，往年最少都有一千斤的，現在年歲有了，也還有四百斤
他的菜園有很多新鮮又無農藥的蔬菜，連結頭菜都長得和高麗菜一樣大顆
因為水份太多，輕輕一碰還會像西瓜一樣裂開來
阿土伯的家裡很多人，據他說，過年的時候還得用上兩個廚房，開四張飯桌
人多到…還是讓人稱羨慕的，爸爸口中的"大戶人家"，電費是我們家的三倍耶…
院子裡的池塘裡，錦鯉也大的嚇人，是我在屏東公園看到的三倍身長
是不是地靈人傑的山居佳境專門出產"福氣"咧?不管是魚還是菜都肥，花也開得滿樹都是
午餐的餐桌上，整桌都是出自旁邊菜園裡美食
阿土伯母還拿了手工製的發糕給我在路上當點心吃，好Q，好好吃
大堂哥…已經跟記憶裡的樣子差好多
第一次認識他，是在大哥的訂婚宴上
那時候我才十歲，坐我旁邊的他親自剝蝦子給我這個小妹妹吃
現在再見他…已經五十多歲囉!
早上先到銅鑼去，大家族的祭祖，沒一個認識的人啊!
不過我記得，是泥土下好幾世的祖先，還有那年被隆隆鞭炮燒到頭髮的畫面
再到新雞隆去，這是老爸的爺爺長眠的地方
跟著老爸到老家祠堂拜拜，一切很陌生，但是感覺很親切
下山到苗栗市區姑姑家，老爸在市場買了很甜鳳梨當伴手禮
二表嫂很熱情，忙著切水果、泡茶，又到廚房忙著準備晚餐了
很怕被請客晚回家晚了的我們，速速算好一個小時，借了廁所走人
"唉呀，我羊肉都放下去煮了"她喊著
"表嫂，你舅舅不吃羊肉"老哥很妙的回
當場她沒得再留人，老哥還提醒表哥表嫂，下回來我們家記得別帶牛肉或羊肉產品
因為…老爸不吃這類食物，跟老爸同個生肖的我，從小也被告誡著
我帶了相機，幫老爸和這一年見一次面的老家、老兄弟們留下記念
太久沒去洗照片了!才知道原來數位照片只要等十分鐘就可以取件了!
照片裡的老爸很開心，看著照片的老爸，也很開心，我想
因為他不會當著我的面看，自己一個人卻看了十分鐘才收到櫃子裡
看著照片裡爸爸看著房子的背影，離開這個老家五十五年的老爸
我忍不住想像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的爸爸在院子裡奔跑的畫面相疊
還有扛著家當，跟著爺爺舉家離開，回頭看著房子的那個剛退伍的青年
留言列表
